【棉绪】由零开始——我听到雪融的声音,在心里
我听到雪融的声音,在心里。
我看到一幅雪融的画面,在心里,慢慢的……,有挂在冰上下垂的柱条、有水滴……
2017-2-12(周日)
在友人家按摩回家的路上,我想到:
1,我一岁时,大家姐5岁多,二姐未够3岁,这时还没有弟弟,母亲是应该很累的。这样的倒推于我是首次。
2,她吃完饭会马上收拾碗筷(不在乎席上还有未吃完的人),是因为习惯了吧,多年的习惯固话了,因为家里的“化骨龙”(儿女)太多了,她希望争取利用仅有的空闲时间做家务,因为她根本一丁点自己的自由都没有。何为自由?她不懂,她没有。
2017-2-16
妈妈说她煲了粥让我回去吃,刚巧儿子幼儿园下午有亲子猜灯谜活动,我答应猜灯谜活动后陪他去乐高店看乐高,那我们就可以先回妈妈家吃完粥再去,那我们就可以淡淡定定看久一点,晚点才做饭。
……妈妈在洗碗,我说什么都不要说,让我就这样抱着你,于是从她的背后抱着她,踏踏实实将我的头挨在她的背上,感受她的体温。当我的身体离开她时,她一如既往的“骂”我,这次,我是这样应对她的:“是的,我就是这样,谁教你生下这样一个‘我’”!(我是带着撒娇的语气说的)。
后来,我们临走,她从洗手间出来时,我说让我再抱抱,于是,再抱一下。
她在门口目送我和儿子,我看到她的脸容是带着笑意的。这次,我想到小时候我放学回家她坐在门口那一幕!!!
自我懂事以来,我就知道我们称呼的“人人”(即奶奶)不是爸爸的亲生妈妈,爸爸的亲生妈妈很早就去世了,爸爸是那个时代的“独生子”,他没有“亲生的兄弟姐妹,“疏堂”的也没有,疏远一点的还保持联系的只有一户。他的亲生妈妈的祖坟我们都未曾拜祭过(或曾经拜祭过但我没这份记忆)、我不知她的姓氏,但我猜她可能姓W,我的天生直觉。但爸爸很孝顺她的继母,每逢“人人”的生日,他总会让我提醒“人人”快生日了,让她拿钱出来为自己庆生(我忘记了爸爸究竟是怎样表达的,很遗憾我忘记了,但爸爸每年都让我提醒“人人”,不是弟弟、不是姐姐,是我。爸爸为他买食物、为她煮一席丰盛的饭菜)。
我们是农民,靠天吃饭手停则口停连带的什么都得停,所以,我知道儿子对爸爸来说意味着什么、我也明白了妈妈的肚子从未停过,有X位未能出生或出生后不能长大的兄弟姐妹这个事实。在家的次序,我排第三,我有一个弟弟。所以,成长岁月里我总是感觉我是最被忽略的、可有可无的一个。你究竟爱不爱我是我经常生起的疑问!
我明白、理解、和解了。
“爸爸的爱是可以争取的,而妈妈,妈妈的偏爱是真实的,不用解释你就知道她较偏爱那个,而‘你’的直觉是准确的。
做爸爸的哀伤处理后我知道三个女儿中,爸爸最疼爱我,因为我懂事、乖巧、成绩好,我是他的骄傲,我有爸爸陪伴的画画:爸爸教我们姐弟游泳的片段,与其说“教”不如将其形容为“抛”:他会将一个个儿女抛下涌,而后我们自会一只只像小狗那样自己游回他身边,学游泳的时光我曾遇溺,但爸爸一手抓住我将我抓出水面,现在想想,鼻子酸酸的泪水也泛起,我最喜欢游泳,坚持了十多年的游泳应该是很怀念与爸爸相处的时光吧)、爸爸在鱼塘撒饲料喂鱼时我和弟弟在艇上,我们轮番在爸爸的眼皮底下跳下水。但与妈妈生活的片段我没有,我仅有的与她相处的片段是那一段休学在家每天跑医院的时光,那时生了一场重病,需要在家,在家时也需要盖头巾,不能吹风,妈妈每天背我去医院打针,我还记得我打针打怕了有一次逃跑离院,她追我的片段)。
2017-2-18
今天,我回妈妈家吃饭,我让她为我炒素面,你知道我的儿子怎样说吗:“回去婆婆家又要揽住你的妈妈啦?”是的,看来得益最深的就是他;说得对,我一定要多揽她。
打电话给妈妈前,我一直在和儿子玩,砌乐高、在窗台玩我亲自导演的“玉皇大帝宴客的情景剧”,上一次我们玩得很开心,他邀请我今天继续玩,我看到他的落幕,他望着小区下玩的小朋友,他落幕……我则心痛。
……我说了这么一句:是的,以恒,有些(事)我真的不会玩,因为我小时候真的没有玩过,我不懂得玩,就正如妈妈也希望婆婆能陪我玩我想玩的,但婆婆真的不懂。
我从妈妈口中挖出一些爸爸的故事,他的亲生母亲姓冯,但是她究竟在爸爸多少岁时离世或离开我还未知道,我会继续打听下去,因为我爱听故事。回忆他,也是我梳理自己,生而为人的些许点滴。
这就是我生命的脚本,所以,就正如硬币的另一面,可能我曾经在某一个场景后暗自发誓:长大后我一定要好好的陪伴我的孩子,所以,我陪伴一对儿子的时光是纯然的、我的微信不会事实的就像留言信箱、我深刻明了父母于子女的意义、所以……没有所以。
就正如某次在心理学课堂上老师表达的观点:作为父母的我们无需内疚,我们真的已经在有限的当下里竭尽全力了,并且我们已经给了Ta们最珍贵的生命,创伤一定是有的,只要Ta愿意成长长大后Ta可以“清创”。
是的,父母永远是爱我们的,只不过不是以我们期待的方式去爱我们。
2017-4-28
这两周察觉头皮会发麻,我要当一个观察者,侦探下:当发生什么事或有何情绪升起时会产生这种现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