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棉绪】由零开始—珍惜一念间

刘墉 《生死爱恨一念间》

【珍惜一念间】

对于“惜”这个字,我自有一套不同于古人的看法。
“惜”的左边是“心”,右边是“昔”。
“惜”的上面是“艹”,像是草。中间的“一”,表示“地平线”。
底下有个“日”,放在一起,则成为:
“太阳落到地平线的小草下面”,意思是“晚了”!
用左边的“心”,想想右边的“晚了”,就是“惜”。
已经晚了的时候,我们“惋惜”。怕他晚了的时候,我们“珍惜”,
下面这“惜生” “惜福” “惜物” “惜缘”,
是希望大家多“珍惜”,少“惋惜”!

福常事回头看到的,
只是看到的那一刻,它也走了。

【惜缘一念间】

哪一个相见不代表别离?
最起码生聚之后,就有了死别!
于是中间的相聚,不论久暂,终是个“缘”。

惜缘:
(一)
在新生画廊开展览,许多人在买了画册之后,请我签名,却又有些人在签名之后,还希望我写上日期。
“日期你自己写吧!,因为人太多,如果我为你写,只怕人人都要了。”我总是如此婉拒。
直到有一天,一个女孩说:“日期太重要了!请您无论如何为我写,因为这是我见到您的一天。”
我真被震惊了,突然间悔恨自己过去拒绝的举动。在我看来,这只是千万签名中的一个,岂知对那读者或观众来讲,却成为他们心中一个可纪念的日子。
从这一点出发,我开始珍惜每个遇到的人,甚至街头错身而过的陌生者。这一错身,何尝不是缘?而在此刻之后,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他,于是那瞬间的眼神掠过,也就应当珍惜。
不论在德国的莱茵河、日本的山中湖、中国的长江或漓江,每当船过,总看见岸边的孩子向船上的人挥手。有些偏远的地区,孩子们甚至会沿着河岸追着船跑,然后在再也跑不动时,站定身子,双手交叉地挥舞。
那挥手,是打个见面的招呼,抑或道一声离别的珍重?
两者不是都有吗?见面的一刻,就是离别的时分。
问题是哪一个相见不代表别离?最起码生聚之后,就有了死别!于是中间的相聚,不论久暂,终是个“缘”。

(二)

去年秋天在有熊氏画廊展览,一张画被人折起来藏在风衣里偷出去,追回来已经皱得不成样子。
接着来了一位女士,居然一眼就看上这幅画,订了下来。
“这是缘!”她说,“当我年轻时有一阵子几乎活不下去,只为看了您一篇文章而豁然开朗。也是一种缘。”
画后来送去重裱了,收藏的女士还寄了张画的照片给我。每次翻到,总想到画的波折、自己动笔的偶然,以及与那位读者的笔墨因缘。
这也使我想起,有一次几个朋友搭地铁,其中一人已经走到车站门口,又跑回头,把楼梯上一个横躺着的瓶子捡起来,丢进垃圾箱。
“结个善缘!”他说,“很可能有人原本会因为这瓶子摔断骨头,或造成流产。而在我这样做之后,改变了他们的命运。所以有一天我的子孙荣发,很可能都因为这个因缘善报。同样的道理,我们不要以为即便仍一条香蕉皮没关系,实际也可能因此伤了人,结下恶缘,造成恶报,不报在自己,也报在子孙。许多人碰到接连的厄运,自忖没有作恶造孽,岂知都是自己或上一代在无意中结了恶缘。”

书是国庆长假借的,到家后没有翻看过,翻的都是其他的书,那一天,罗定回来后虽然很累了,但入睡前翻的就是这本书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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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罗定,当看到地面那几千个崭新的饭盒及一次性筷子、看到桌面上排列整齐的盒饭,我很心痛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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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也用了两个饭盒,我不知道寺院有否措施处理这些饭盒,但,我能做的就是做好我自己,我将用过的饭盒及喝完的水瓶带回家,交给我的另外一个家“慈济”处理。(习惯了,当年在DZ工程部工作时,看到洗手间的水龙头滴水、办公室没人时电灯没关的都会很自然将灯关上,因为我每个月会做成本统计,现在,每到一个地方,见到水龙头滴水、灯没关,都会很自然“出手”)。

huishou

无独有偶,所以当今晚翻到惜缘、看到作者的友人捡瓶子时,很是会心一笑。
我经常对自己说:“不要紧的爱缘,以前不懂的我愿意学、如果这是一个“恶果”,我愿意在这一刻重新种我的福田、播我新的善因、结我的善缘!

这些日子做义工、探访老人院,或长或短的在路上,对这篇“惜缘”入木三分。

gushi

2016-5-22 大良“颐年苑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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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6-10-10 容桂养老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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