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木棉】最好的告别是陪你走一程——都是枉然

昨天上午回家的路上(那时还未知道母亲病的程度),我:
1,七十多,该动手术吗?
2,母亲一生只会步行,该留在本地医院手术吗?请大医院的医生来为她做手术吗?
3,(我)流动资金不足,该卖不动产吗?答案是肯定的。

抵家时弟弟在做饭,说已取回母亲的检验报告,说判断只剩六个月的生命期(将他的头揽在我膀上顷刻,以示连结,你并不孤单,我在)。

到了这个时刻什么都是枉然。

暑假到现在体重的上升是为了这次的消耗吗?

晚饭后舅妈来了,是卷土重来将退回去的钱又拿回来,看着她们你推我让我出手了,收下了那些钱。

母亲:
我只是咳罢了,何须你们一个又一个的团团转呢?又不是绝症,就算是绝症又怎样呢生有时、死有时(依然是霸道总裁的口吻)!

我(内心活动):
1,母亲,你害怕吗?如果您确实知道你害怕吗?
2,想到一直有争议的问题:如果时日无多该告诉患者吗?让Ta在有限的日子里自主选择过接下来的人生吗?

姐姐上班了,弟弟上班了,我留下来陪她看了一段时间电视,晚上7点她进房睡觉了,我偶尔听见一两声咳嗽的声、偶尔有开关灯的声音。最后,静止。

关上电视我诵经至弟媳下班回家后我才离去(晚上约8点)。

去容山买了一包九制陈皮,给母亲服药后调整一下味蕾,打算即时送回去的但细想还是算了,何须这样刻意,放轻松,再放轻松,用真我陪伴她就可以了!此时,在脑海里简单做了一下自己的冰山,有内疚吗?有自责吗?有害怕吧?有担心错过吗?好像都有一点点但不算深,这得益于《一到三段》。————再一次想到:你确定是你在做吗?

母亲的西药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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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7-10-27

属于我的心理活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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